诸多“兄弟会”,如雨后春笋,纷纷建立。如前所言。凡我蓟人,只需拥有万石大舡,便可入干支大市。随海市往来各港,贩四海名产。入交易所,购买寄舱券,如约获利。
条支既为蓟王属国。自享此利。
条支船商,争相入市。并如愿入海商会。
重重利好。非亲临,不可尽知。
各城奴隶,不下百万之众。皆得开释,编户为民。从事虽与先前大同小异。然却不可同日而语。先前做牛做马,如今皆有客籍。券书为凭,赀库发薪。商业城邦,奴隶竟与平民,数量相当。着实恐怖。
整座城市,几乎为奴隶所驱。若无波斯湾,可填海。千百年来,累累白骨,早已山积。更有甚者,为防城中居民骚乱。蓟王命守相徐宣,张榜各处。家中奴隶,皆由官府,足资贩购。以丝路约定俗成,一户作价十金计。不过区区百万金。一艘木兰舡,便作价千万钞。满打满算,不过三十二艘,而已。
于蓟王而言,实不值一提。
蓟王宽法严律,恩威并济。更加三大家族,前车之鉴。条支国上下,无有忤逆。蓟王再得百万劳力。
分置七城港,足够所需。
并可持续释放人口红利。
至此,论条支民意,析分二类:一类城市公民,一类新自由民。
合二为一,蓟王民心所向。无可匹敌。
深入实地,蓟王方知,为何安息王子,割让此地。
自罗马与贵霜之战。图拉真,一举攻克安息王都泰西封,并占领全部美索不达米亚。稍后,继任者哈德良,虽放弃大半两河之地,退回原有边界。然安息与罗马,两国各筑坚墙,彼此敌对,已成定局。凡出条支城,南下叙利亚之商队,皆被征收重税。唯入安息王国,方可减免。
若不通罗马,只通安息。条支国扼波斯湾,最长水道,毫无用武之地。安息商船,经波斯湾沿线诸港,皆可登岸。无需驶入湾顶,费时费力。
反观罗马商人。只需顺下红海,经艾拉港登岸,走新图拉真大道,入叙利亚行省。亦十足方便。于是乎,久而久之。条支国,甘英港,日渐没落。
此时,于安息而言,不过一块鸡肋。虽“食之无肉,弃之有味”。然若割与蓟王,换取安息大位,亦不足为惜。
安息不能通罗马。然蓟王可通。
得条支,美索不达米亚在望。得美索不达米亚,叙利亚、阿拉比亚、埃及,三省尽入彀中。
甘英港。
希俄斯姐妹座舰。
闻地中海七姐妹,不日便将远行。
圣火女祭,椒风美人,阿奇丽娅。这便登船相见。
“美人,所为何来?”不料血沙蝎母,星昴·赛拉娅,亦在。
西女国既于七岛,立希俄斯商会。彼此当为同盟。故阿奇丽娅,直言相告:“代为传书罗马。”
“传书何人?”星昴·赛拉娅,又问。
“维斯塔神殿,护火贞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