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党人销声,黄门匿迹。天子身侧,已无人可用。
唯恐曹孟德擅权篡国,天子必竭力扶植外戚以制衡。
见堂中属吏,互相耳语,皆心领神会。
刘表居高下问:“长史,何意。”
“卑下窃以为,军师所言极是。”长史蒯良,从善如流。
“主簿,何意。”刘表又问。
“卑下,附议。”别驾蒯越,肃容奏对。
正如曹氏父子,本就出关东豪族。而朝廷都甄,洛阳勋贵伴驾东来。然毕竟外来,不易交心。与关东名门望族,貌合神离,亦是情理之中。究其原因,无非名利二字。
熙熙攘攘,利来利往;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。
甄都如此。荆州八郡,又何尝不如此?
刘表单马入宜城,与蒯良、蒯越及蔡瑁等,共谋大略。所倚仗,无不出身,荆州大族。如今,剪灭宗贼,稳坐大位。更加天下名流,争相来投。刘表又何尝无有,制衡荆襄本地势力之心。毕竟,刘表亦是“外人”。
祢衡风头正盛,除外州官吏,争相附和。亦是荆州牧刘表,有意为之。
如长史蒯良,别驾蒯越,虽位居群僚之首,却纷纷避其锋芒,不敢先言。因受荆州时局所限也。
“善。”刘表这便定计:“择日出兵,共击袁术。”
稍后,徐州下邳,吕布府邸。
得甄都密报,陈公台抚掌笑道:“四家击袁之势,成矣。”
此时,如主簿张邈,别驾麋竺,皆已返回。堂中人才济济。
吕布居高下问:“何时发兵。”
“待曹孟德守丧毕。”陈宫答曰。
“善。”吕布亦知,礼不伐丧。
主簿张邈,东平长者:“公台妙计,需防文若。”
“孟卓,所言是也。”陈宫笑中,别有深意。
虽转瞬即逝,仍被别驾麋竺所窥。麋竺世代豪商。察言观色,自幼耳濡目染。陈宫一笑而过,旁人必不在意。然却足可令,麋竺心疑。
府议毕。
麋竺马不停蹄,奔赴广陵。与广陵太守,陈元龙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