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叶启，在走过时间刹那轮回，已如过百老人，比在死前的莲生还要显得苍老，皮肤尽是褶皱，干枯如老树树皮，他早先的一头黑发成了将要落尽的苍白发丝。

已经无剑，他的手自然不用再继续握剑。

神国里忽然飞出了无数条黄金巨龙，无数个手持神剑巨大神将。

他开口大笑，隔了无穷的时间来到神国，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人发笑的事情，所以他笑的尽兴，笑的癫狂。

随着笑声传荡在神国，神国外亮起点点星辉，星辉汇聚，就像是无数只堆积起来的蚂蚁，那是一粒粒散发着剑意的沙。

他的手像是拔剑，然后双手伸向空中，像是握住了一柄剑。

千万砂粒汇聚成河，凝聚在了他的手中，他举剑如劈山，无数的神将巨龙粉碎，然后剑落在了神国之上。

神国骤然生出电闪雷鸣，随着轰的一声，整座神国被斩成了两半。

……

与夫子游历之前，他斩龙之后开天门，天门被斩出一条缝隙，然而他并没有进入神国大闹一场，只是将一盘饮尽龙血的细沙倒入神门，是因为那时候的昊天在看着他，没有人间之力束缚的昊天只要动念就能回到神国，而那些细沙在昊天的眼中只是些微不可察的尘土。

细沙没有昊天的指引，不可能进入神国引发动荡，身在神国外，被神国外的混乱时间侵蚀本应难逃成为缕缕青烟的下场。

然而那些细沙，每一颗都是叶启的剑，叶启的剑，又如何能够普通？

进入天门之后被拒在神国之外，它们确实经历着黑暗中混乱的时间侵蚀，然而死物并不是活物，且它们早在叶启无数日夜以剑意磨炼下，脱离了热海细沙的本质，混乱的时间之间又非刹那无尽的春秋轮回，它们只是在黑暗中沉寂着，等待着。

昊天没有想到的是，叶启看似距离夫子境界极远，却能够强自走过了神国之外的时间，更是没有想到，在很多年之前，神国中就有了对方的一柄剑，足以能够让对方找到神国。

在叶启走过刹那春秋轮回，那些细沙复苏，成为了叶启的第二柄剑，斩开神国的一剑。

……

夫子仍旧守在裂缝之前，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昊天出拳的他表情极为痛苦，人间之力可以约束昊天，神国的力量同样也能够约束人间的力量。

桑桑再一拳而至，拳至夫子身前，她忽然停手，面色变得苍白。

夫子霍然紧捏双拳，大声笑着说道：“看来，十二成功了。”

说完，他挥动着双拳，将桑桑打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