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爱他。
他当年对这个人的爱,已经到了自己都无法描述的程度,可是要他回答他,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,云肴却说不出了,因为靳泽的话让他产生了动摇,他对他到底是不是爱?如果是,为什么要听信靳辰的话?他应该坚定地相信,靳柏川不会让他为难和失望,可靳辰的出现,让自己对他的爱不堪一击。
说那是爱吗?貌似有些牵强,他爱他,又怎么舍得那样伤害他?说不爱吗?不爱他,他干嘛要跟靳辰玩这三年的游戏一场?
仅仅是因为,他不想靳辰把靳泽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?
哪里说得过去。
靳泽看出他神色里的迷茫,继续追问:“如果随便来一个人,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,如果再出现下一个靳辰,你告诉我,你还是会向我隐瞒吗?”
他会吗?
云肴竟然不能肯定地给出答案来,他这个时候应该取悦靳泽,给他好听以及肯定的答案,可他心眼里却不愿意这么做,他无法对他敷衍,因为靳泽这双锐利的眼,随时能看透他的谎言。
就像看穿他不爱靳辰……那么简单。
他的迷茫让靳泽更坚信了心底的想法,他问这个,并不是要为难云肴,并不是让他经历这一切后对他进行灵魂拷问,他只是有更深的目的,靳泽抬起云肴的手,微微用力道:“这个戒指是买给你的,我并不关心你心底里的答案是什么,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,如果你愿意,就跟我结婚,戴上这枚戒指,跟在我的身边,不管以后谁再出现,有了婚姻的名头,你不能再随便推开我,替我做决定,如果你不愿意……”
靳泽长叹一口气,隔了很久才张口:“那就做我的地下情人,做一辈子,这里就是你生活的空间,我不干预你任何事,你想回家就回家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但我要你签卖身契,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情人,而我,也只能有你一个情人。”
所以,这两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?
区别就在于,他和靳泽有没有婚姻的名义?那听起来好像差别很大,可仔细想想,那根本就是扣住他,留下他的手段,就像靳泽说的那样,他就是要自己,他什么都不想,他就是要他。
不管以什么名义。
戒指塞进了云肴的手里,靳泽松开他的手,弯着腰,盯着云肴的脸,对方低着头凝视着戒指,他不敢想的事就发生在眼前。
“我不执着于问清楚你心底的答案,对我来说都没差,你欠我的,云肴,”靳泽说:“你欠我三年的陪伴,你该对我有愧疚心,你赐我这一身恶疾,也该由你来弥补医治,至少这三年内,你不能从我身边离开,不管是什么名义,你都要待在我的身边。”
他还是想娶自己,情人那句话,他说的一点也不期待,一个只跟你玩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