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肴感慨道:“你们这一家人真有意思,相互试探,连老一辈的都要看你眼色,肚子里有话都不会直言,莫非因为我在场,他们不敢说?”
靳泽摸出一根烟来,刚把烟含在嘴里,就被眼疾手快的云肴拿了下去,云肴眼神不善,“待会要跟你母亲谈话,抽什么?”
靳泽就要夺回来,摸向云肴的手腕,“不谈了,走了。”
云肴背着手,不同意道:“来了就把话给我说清楚,你们家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,今天是你唯一的机会,把这一切安排好,有了准话,我们就走。”
云肴摸向靳泽的胸膛,翻出他衣服里的烟盒,把香烟放了回去,而后拍拍他的胸膛,“听到没?”
这时,席似乎也已经散了,一个佣人来通传:“少爷,夫人喊您过去。”
云肴拍拍他的胸膛道:“去吧。”
靳泽侧眸对佣人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揉云肴的脑袋,云肴也很听话,任他发泄,上下其手,他没有反抗,目送着靳泽回了屋。
云肴知道这是最后一战,他也早知道结果是什么,这是他们回来的目的,靳泽虽然表现得很不情愿,但最终还是要妥协,至少这两年,他没有办法对集团完全放手。
因为靳家的集团,是京州首屈一指的,涉及了太多的事,太多的人,太多的影响和波动,如果只是个小公司,随便谁坐镇就罢了,管理起来也没那么困难,可靳家这个集团不一样,人情世故,单单这一方面的水就深得很,普通人根本拨不清,还容易被淹死。
站在豪华庄严的别墅里,云肴生了格外悲观的感受,这个地方是别人梦寐以求的,可他困住了靳泽,在这个家庭里成长起来的人心理总是有点疾病,靳泽的姑姑,靳泽,还有他弟弟。
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只不过有钱人家的难不在生存压力上,在精神压力上,都能逼疯了人。
“云先生回来了。”这时,韩叔走了过来,他们已经很久没见,韩叔有点变了,云肴说不上来,大概是年纪方面。
“韩叔。”云肴尊敬地喊了一声。
韩叔说:“早就听说你要回来,夫人大张旗鼓地要迎接你,家里的菜都提前买好了,怎么一个人在这站着?”
“他们在屋里谈事,我不方便进去。”
“跟家主吗?”韩叔一出口,又意识到了不妥,“嗐,我是习惯了叫大少爷家主了,家里人也都习惯了难改,都不知道口误多少次。”
“理解。”云肴说,他也很难相信,他始终觉得,这个位置上只该有靳泽,他就是最适合的那个人。
“哎,说到底,还是大少爷适合这个位置,”韩叔感慨道:“二少锻炼的时间少,脾气又不太好,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,黄了多少生意,他现在情况不稳定,夫人一直着手给他安排国外的治疗,想把他送出去,这大少爷回来了,也能让二少腾出时间了。”
“靳辰?”云肴道:“他有什么病?”
韩叔道:“哦,二少从院里出来后带了点后遗症,会梦魇,情绪有时候会很暴躁,说是被院里的人吓的,这段日子一直在治疗,不过没见好,夫人才着急把大少爷叫回来。”
“这样。”云肴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