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武场上,士兵们各自散开,不一会功夫,就从仓库里抬出来好几排兵器。
用现代的话来讲,便可以说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,应有尽有。
刘裕将两位兄弟拢在一起,双臂环胸道:“看来,这一次,刘牢之来者不善。”
谨慎的魏咏之亦深有同感:“待会不管我们选什么兵器,都要和北府兵里最为善战的兵士对抗。”
“我们不仅要赢,还要赢得漂亮,否则能不能进入北府不说,北府的将士必定会瞧不起我们。”
“你们两个想的也太复杂了,我就没这么多想法,别管他们使什么花招,只管打赢了便是!”说话间,檀凭之一直都在活动手脚,刘裕转念一想,也笑了。
“凭之说的有道理,我们几人来到北府可不是单单为了混口饭吃,若是连这点小小的关卡都闯不过去,也别指望着到战场上建功立业了!”
“寄奴,你这样想就对了!”
当一个谨慎的人夹在两个豁达乐观的人中间,最终也必定会被他们裹挟,不再坚持以往的观点。
“那我们就商量一下战术。”
刘裕看向魏咏之:“咏之兄弟,你臂力好,就射箭吧!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魏咏之表示同意。
接下来,便是檀凭之。
不过,说起来,檀凭之究竟擅使什么兵器,刘裕还当真不清楚。
“凭之你想选哪种兵器?”
“当然是流星锤了!”檀凭之自信的宣称,刘裕稍稍有些惊讶:“流星锤?”
“那不都是胡人擅使的兵器吗?”
“对啊,我们一路从北方逃难过来,对抗的主要就是各路胡人,渐渐的也就学会了他们那一套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最喜欢听铁锤打在敌人脑袋上,发出的那种噗噗的闷响!”
“实在是太过瘾了!”檀凭之的眼中,好似有火炬在燃烧,刘裕绝对相信他的能力。
“那我就最后上,比夺槊!”
“太好了!”
“今天终于有机会领略寄奴兄夺槊技艺了!”
“这样,我们就需要两匹马。”
刘裕将一个小兵招过来,耳语几句,那人便飞奔到刘牢之身边,帮他们去备马了。
刘牢之坐在台上,看着这个豁嘴的魏咏之走出了队列,顿时笑了。
“他们商量了半天,居然让这个人先出场,真是可笑。”
可笑可笑真可笑,在刘牢之看来,魏咏之的豁嘴就足以让他落了下风。
“袁飞!”
“属下在!”
袁飞上前,眼下的乌青已经退去不少,王谧终于可以看清楚他的长相了。
“去给魏壮士取一副弓箭,送过去。”
刘牢之话说的漂亮,却用眼神暗示袁飞,抓住机会,给他个难堪。
王谧默默叹了口气,这个时候,居然让袁飞去做这件事,刘牢之的用意很明显了。
这就是摆明了去给他们下绊子的!
这个人真是,做人一点不大气。如此这般,怪不得日后会翻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