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这个词用来形容王国宝,却是再合适不过。今天朝堂上暗中对峙的,可不只是王谧和司马曜。
却见那谢安,自从落座,看到王国宝,就好像是害了斜眼似的,视线都是偏向一边的,坚决不与王国宝视线相接。
一对翁婿,居然交恶如此。
“国宝,不得无礼!”范宁时刻牢记袁悦之的叮嘱,与王谧建立良好关系的任务还压在他的身上,他可做不到王国宝这般蛮横不讲道理。
范宁站了出来,一通赔礼道歉,王国宝得罪的,还是无关人士,他都算上了。
那叫一个殷勤,只是,国宝却并不领情。
呵呵,一个没骨气的人,怪不得小号阿鱼,真是软趴趴。
“范中书,不必多言,国宝不过一句玩笑话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你虽然恶语中伤,我却还保持大度,这个朝堂上,是非自有公断,谁更丢人,也是摆在明面上的。
“国宝,既然你先开口了,不如就由你来说说,王稚远当有何赏赐?”一人声调朗朗,透着一股要搞事的气息,放眼望去,竟是仪表堂堂的琅琊王司马道子。
对了对了,差点忘了。
司马道子和司马曜这对连体婴,自从司马道子开始参与朝堂正事,便几乎是形影不离。
今天这样重要的朝会,司马道子怎会放过,当然要跳出来搅局。
“还要什么封赏?”
“我怎么就看不出,他有什么功劳?”
“殿下看得出吗?”
历史上,司马道子和王国宝就是穿一条裤子的,而且关系铁的很,为了护着王国宝,司马道子可是得罪了不少朝廷重臣。
现在看来,两人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。
“那是看不出,不如让稚远自己说说?”
司马道子站了起来,欣欣然走到了王谧的身前,调笑的目光在王谧的身上来回的打量。
“也没什么变化嘛。”
“枉我还以为会有杀神附体,腰上挂着符睿的首级呢!”
这个烂厮!
他算哪根葱,居然还敢张口说话!
王谧自知,今日的朝堂,必定是仇敌环绕,却没想到,司马道子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的。
王国宝为何能在朝堂上这样蛮横,还不是因为有司马道子给他撑腰。
决定了!
与其先和谢安互掐,不如先干掉司马道子!
“琅琊王说笑,那种凶险的东西,怎能带到朝堂上来。”
“不过,大王若是想看,可以与我出宫去看,符睿的人头,就在我的护卫身上带着。”
“大王想看,可以看个够。”
人头?
谁要看那种晦气东西,提到人头,司马道子便嫌弃的跳开了老远。
“既然有人头作证,老夫认为,王秘书的功劳便是可以定下来的,不必再有所怀疑。”
谢安:对,没错!
这种和稀泥的话,就是老子说出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