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借兵不过是去催婚,明日就有可能借兵去造反,此风不可涨。
“着射声司详细查调,若是无误,即可捉拿,让大理寺从严而审!”
“诺——”看着皇帝一副气呼呼的模样,田忠立马上前应下,担忧地说道:“陛下犯不着为这些小人生气,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!”
“朕知晓了!”李嘉摆摆手,饮了一口茶,这才说道:
“这个官吏,一个个的都把皇帝当成傻子,任其摆布才算满意,说是为了去清源军做生意,什么时候如此热心了?恐怕是为了一己私利吧!少府寺看来蛀虫太多了,是时候大肆清理一番了!”
想的越多,李嘉越是不惮把人心想的更险恶一些,或许是说,他最讨厌的,就是别人占他的便宜,挖墙脚啥的,最可恶了。
也幸好,皇宫里所有姓王的,都被阉割了,不然他还真是睡不安稳。
做皇帝,压力太大了!
操心着朝政,已经让人心力交瘁了,若是下朝后还被戴绿帽子,估计皇帝死亡平均寿命还要提前。
后宫的事,交由后宫来办,所以,维持皇后的体面,并且让其主导后宫,虽然有种种不公平,但稳定压倒一切。
听到皇帝的话,田忠也不知该如何说。
若是按照地位来说,少府寺与内侍省来说,都是皇帝的家仆,地位是相差不离的,而且,少府寺拥有官身,地位更高一些。
所以,这个话题,他有些物伤其类,不敢插嘴,若是一个不好,招惹了少府寺的人,麻烦事却不少。
心情不好,李嘉就想聊天,他派人把王宁请来,聊一聊战略大事。
“清源军牵一发而动全身,少府寺若真是如此莽撞,对于朝廷而言,极为不利!”
王宁听到皇帝的诉说,瞬间一惊,连忙说道:
“至于陛下的婚事,恕臣无礼,湖南之事发生后,天下为之侧目,清源军也是极为警惕,对于婚事三缄其口,想必是怕了!强行催婚,恐怕适得其反!”
闻言,李嘉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的确,插手湖南,夺了小舅子的家业,的确说不过去,如此,还有谁敢嫁女,谁不心惊胆颤?
“如今,朝廷与民休息,更是不能招惹清源军了!”
“清源军不再提,咱们大唐,下一个目标,蜀国如何?”李嘉说道。
王宁点点头,说道:“蜀国富庶,大部分人的财产没有被掠夺,最穷困的人不会面临饿死的灾难,他们就不会铤而走险……”
“所以,内乱是难了,只能出兵拿下,而且,还要提防中原!”
“中原战乱多年,你方战罢我登台,民间困苦,所以,对于南方一直觊觎颇深,而且,淮南残破,恢复日趋困难,所以,蜀国对于中原而言,具有极大的诱惑力,而且,兵卒羸弱,最是适合。”
“我国一年灭两国,已然让其忌惮,如今又虎口夺食,恐怕大军临境之日,不远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