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当然,咱们海龙军,一向军法严苛,所有人都不得违背,比其他各国,说是兵,但却连贼人不如的强太多。
看到那胳膊上别着黄带子的家伙了吗?这是宪兵队,他们腰上的刀,可以直接砍人的。”
小兵颇为骄傲地抬起头,挺起胸脯,说道,然后又见到宪兵队,又恢复原样。
“翁山比岭南凉快一些,这山里,还有不少的泉水呢,甜的很。”
“真的?那待会我去看看。”
“这次北上,粮食够吃吗?”
“你问这个作甚?”小兵立马警惕起来,然后不敢言语,这人竟然敢套我的话,真是不怀好心,幸亏我机智,不然就上当了。
朱子述闻言,不以为意,也不多言了。
翁山县并不大,所以不到一刻钟,一行人就来到了县衙,朱子述也心中肯定,这是荆南的海龙军,心中就有了些许底气。
“见过张将军!”朱子述笑吟吟地行了一礼,穿着读书人的长袍,颇有几分儒雅淡然气质,自信地很。
“哦?你怎知我姓张?”张奎很讶异,好奇地问道,难道这读书人,本事那么大?
“将军仪表堂堂,浑身气质威严大方,凶悍之气溢于言表,如此这般龙虎人物,除了唐国海龙军指挥使张奎外,某真的想不出有何等人物了。”
朱子述夸赞道。
“哈哈哈,你这读书人,眼光还是不错的。”张奎笑了笑,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:
“你们钱刺史唤你过来,有何事?刺探军情吗!”
“应该是我问将军才是。”朱子述感受到那强烈的威压,打起精神,说道:“翁山乃是我吴越国的治下,将军遣兵攻下,有何道理可言?”
“道理?某正要好好与你说说。”张奎换了个姿势,椅子太硬了,大大咧咧地说道:“我们大唐,本与贵国无冤无仇,但贵国却给了江南许多粮草,难道贵国想与我国开战不成?”
“我国不过是中原属国,听从大宋的意思,这般也是无奈之举,将军若要怪罪,那么找中原罢了,何苦为难我吴越?”
“老子不管,你们吴越国助纣为虐,就是应该惩戒,这翁山岛就是赔罪之礼。”意识到自己辩不过这读书人,张奎直接嚷嚷起来,仿佛耍无赖一般。
“难道贵国不怕两面开战吗?吴越国虽小,但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朱子述无奈,只能威胁。
“哼,且不说你们吴越国只有区区十万兵马,多年不修甲械,就算是两面开战,咱们大唐也是不怕,国内三十万大军,正好闲得慌,也好松松筋骨。”
“难道贵国比江南还要强不成?”
突如其来反问,让朱子述无言以对,这要是打得过江南,早就去打了,又何必和平共处?
朱子述安让无恙地返回了,然后又无奈地反馈了这场失败的谈判。
钱弘亿听闻后,沉默了半晌,说道:“看来,海龙军北上,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区区一个翁山岛,倒也是无所谓,但其目的,却需仔细琢磨,写一封奏折,呈与国主。”
“这天下,何时能平静些许时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