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,每个月前来要求官职的很多,具体的倒是要听从少卿的意思!”李怀远说道。
“你也是知柔公的后裔,怎地如此言语?”母亲气犹不平,气呼呼地说道:
“这次江南和蜀地被下,缺职定人很多,你钱财不丰,所以才糊弄与你!”
“母亲勿忧,我自省得!”李怀远笑着说道:“明日我还去问问,这补官到底如何章程!”
第二日,李怀远心情不畅,又奔往宗正寺。
他本来就不想走宗正寺的途径,这样为官,前途很浅显,高官难得。
但,如今他连养家都难了,怎么指望科举?还不如先为官,然后再辞去,再进行科举。
宗正寺人流如潮,许多底层的宗室子弟,也盼望着能被选官,改变命运。
“让诸位久等了,正卿与少卿去了宫中,正求见与圣人,待具体的章程,到时候必定会通知诸位的。”
小吏很客气,当然也不得不客气,这些宗室,可惹不得。
却说这边,临到午时,李修贤才急急忙忙地见着了皇帝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来,但皇帝下旨,宣召他一个人到御前回话,还是平生仅有,其中原因,尽人皆知,倒更让他觉得紧张。
九月的夏日,一路上奔忙,他心中颇有些急躁惶恐,竟是连朝服都给汗水阴湿了。
可怜一把年纪,也如此折腾。
数百个宗室闹腾的求官着实不是件小事。
“老族长来了,快快请坐!”
“多谢陛下!”李修贤这才歇息了一下,额头上都是汗水。
“最近我听闻宗正寺闹腾的厉害?这是怎么回事?”李嘉明知故问地说道。
“回禀陛下,京城议论纷纷,许多人都在使各种手段进行谋取官缺,毕竟听闻,听闻连胥吏都能坐堂为官,宗室们本就是忠于陛下,又是拳拳报国之心,所以就人心浮躁,闹腾的比较厉害!”
李修贤小心地说道。
这位皇帝对于宗室极为苛刻,爵位没几个,如今不知对于求官又如何态度真是让人头疼。
“宗正寺本来就是可以举荐宗室人才,但这是微臣第一次见到族人如此的热烈!”
“之所以如此,还不是咱们大唐快要统一南方了,人心肩起,宗室也不再需要担惊受怕被株连了,所以人心思动了!”
皇帝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宗室们的心思,让李修贤颇为紧张,又有些尴尬。
李嘉笑了笑,随即又说道:“不过一棵树,主干粗壮,枝干也得旺盛才是,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既然宗室们愿意效劳,这片心还是好的。”
“既然这般,以往宗正寺的举荐都是亲疏关系来定的,今次人那么多,就直接来场考试吧,也算公平些!”
“我就拿出二十个官位,希望宗室不要让我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