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着自己的身份,总归是军队上面的事。
李淮三十多岁,作为远宗,他掌控军机处,军队的谋划,根本就离不开他。
潘崇彻更不必提,他如今贵为五军都督府左军都督,乃是都督府第一人,主持着日常事务,禁军的操练、迁补、赏罚,都在其手中,加上其之前的灭国功勋,没人敢小瞧。
有拘于身份,两人一路上并无言语,就默默地前进,来到了皇帝面前。
“都坐下吧!”
很快,就有人端来了坐墩。
屁股略微挨了些,李淮想了想,说道:“不知陛下唤臣等所来何事?”
“也没什么!”李嘉摇摇头,说道:“就是有些对于军队的构思!”
此话一出,两人尽皆默然。
对于军队,一向是朝政中的隐晦大事,皇权的敏感,普通轻易不敢涉及,两人虽然位高权重,但更是不敢言语半局。
皇帝也不管他们如此,自顾自地说道:“地方上,咱设立巡检营,负责治安,近两年,又设置了卫兵,新收之地,又多了镇兵,还有一些团练兵,杂乱的很!”
“你们有什么主意?”
“陛下圣明!”李淮恭维了一句,眉头一皱,轻声道:“地方兵制混乱,湖南岭南也就罢了,江宁、江西,以及两川之地,许多存留的下的团练、镇兵,也是极多,朝廷约束来,也是困难!”
“依臣之见,那么团结兵、镇兵,也无需再设,一并裁撤淘汰,合并入卫兵中,也好镇守地方!”
“卫兵虽不过万人,但俱是精锐,若是再添置,怕是尾大甩不掉!”
一旁,潘崇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:“臣见陛下在地方,设置了巡检司,与通判、转运使司并列,这是极好的,自上而下而管束,又有知府督察,约束。”
“末将这些时日,读了一些书,晓得前唐时,地方上也以卫军镇守,归属于折冲府管辖,地方不得调兵,须得鱼符才动,这是极好的法子。”
“折冲府乃是均田才有的,如今何来均田?”李淮反驳道。
“虽然如此,但道理还是在这的!”潘崇彻犹不服,振振有词道。
“我倒是听闻,中原施行所谓的更戊法,倒是颇有见地!”
李嘉看着两人,不以为恼,反而轻声笑道:
“禁军分驻各地,数年一变,将校也多更替,这是很好的法子,兵为将有,怕是难咯!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!”两人低头拜下,只是潘崇彻言语道:“这般一来,怕不是兵不识将,将不识兵。”
“只是都指挥使以上更替,时间的话,也是五年一考,一换,若是将校长久任职,怕是不好!”
李嘉随口道:“既然地方有巡检司了,那也要有军都司,其名为总兵,手下的兵马为一万五千人,受都督府管辖,知府、通判监察,兵部调控后勤补给。”
“当然,各府情况不一,兵数也是不定,都督府进行裁定吧,至于镇兵、团练兵,就淘汰裁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