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内斌不用说,孤家寡人,而且还是契丹降将,董遵诲更是有勇无谋,与赵匡胤还有争斗,恐怕他心情复杂。
定国军节度使张美驻守同州,更是不值一提,他是斗吏出身,最会谋算钱粮,根本就不是武将。
这与山南东道节度使边光范一样。
赵赞不用提,其父赵延寿鼎鼎大名,其能力强大,就是心思不定,所以被派到了延州,镇守党项人。
张铎,则从后周开始,就是武将出身,而且在宋初为人诟病的是,其经常私蓄钱财,厚养亲兵牙将。
这是什么意思啊?这叫培养私人力量,密谋不轨,赵匡胤不知晓,王彦超哪里不晓得,就在眼前的事。
“赵赞心不定而强,张铎密谋不轨。”
李嘉陷入了沉思。
“延州一时半会离不开赵赞,党项人不安分,还是得有大将镇守,况且,其远在河套地区,不足为虑。”
李嘉很快就决断而出:“张铎距离长安太近,私底下不安分,那就只能让他移镇了。”
王彦超不作提议,他只是皇帝了解情况的工具人,所以对错都与他无关。
“王卿劳苦功高,又及时归正,爵位之事,还得过些时日评定,就赏你一些钱财吧!”
李嘉最后,又深深地说道:“卿家一身才能,可不能辜负了之。”
叩谢之后,王彦超精神振奋地回到了家,这时,已经聚满了人。
郭从义,郭守文,杨廷璋,皆在他家张望。
显然他们这些归顺新朝的武将们,多日以来已经被闲置,如今听闻王彦超被皇帝传话,瞬间就心思跳动,情绪激动。
“陛下可有言语?”郭从义耐不住性子,连忙问道。
“问了些许关中的事。”
王彦超看了一眼众人,说道:“不过,陛下并未忘却咱们,言语如今国事繁杂,待稍微安定些许,再来评定功勋。”
“这般就好!”郭从义贪婪地笑了笑,已经在幻想有什么位置了。
郭守文则比较谨慎,说道:“朝廷开始召集藩镇众将,想必就重新移镇认命,到时候就能清楚了。”
郭守文比较淡定,他夺下两关,又拿下河中府,可以说立下大功,板上钉钉的大功勋,肯定是大赏赐。
杨廷璋就比较沉默,一来年纪大了,二来,经受多年来的猜忌,他已经对权力无感,只想在汴梁好好生活,挂个闲职再好不过。
“位置很多,凭功劳而获。”
王彦超摇摇头,说道:“就言语洛阳那边,正在修城挖河的禁军,七八万之数,需要的大将难以计量,咱们慢慢等着就是。”
众人默然,的确,盘子大了,吃食多,就安心等着吧。
托王彦超的福,李嘉终于想起,自己这些天忙着政事,把那些功臣们忘记了,尤其是那些归顺而来的功臣,不赏不足以表彰,算是为接下来的众将云集开个好头。
钱财什么自然大方,高者如节度使五千贯,低者如都头,指挥使,每人两百贯。
而己方的士兵,李嘉也不敢耽误,几乎是每人五贯,外加布帛一匹。
总数,超过了三十万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