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见状了然。
心头不由得有些微暖,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首歌:你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,时间不过是考验,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。
朱瞻基,依然还是当初被杖责的那个少年。
想到这乐道:“当初我杖责了了你,作为一个未来的天子,将来你登基之后,这事就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,你一点也不恨我么?”
从古至今,有几个天子在沙场人被人杖责?
最多就是在读书的人被帝师用戒尺略施薄惩,但也只是象征性的,想自己这样正儿八经的杖责太孙,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。
朱瞻基也是一脸认真,“做错了事,就该认罚,虽然我也知道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基本上是一句屁话,像曹阿瞒当年不过是割发就收买了人心,我其实也可以一样的,但还是心甘情愿的领了杖责,不是因为你黄进士有多强势,也不是因为我朱瞻基太懦弱,而是因为那是沙场,我必须给大明将士一个榜样,至于说什么人生污点,不存在的,我若真继承了爷爷和父王的帝业,后世也只会因为此事赞溢我,当然,是在存在风险,大不了我学学李二。”
黄昏:“……”
骚年,你这样就不对了啊,学谁不好,要去学李二篡改历史事实。
叹道:“果然啊,你们这些注定要当天子的人,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学厚黑学了,老实说,你现在确实还需要多锻炼,以你现在这个水平,若是停滞不前,将来大明交到你手上,我担心你要不了几年就把交趾乃至于整个中南半岛给弄丢了。”
朱瞻基像被螃蟹夹到了脚趾,立马站了起来,“你在侮辱我!”
黄昏耸耸肩。
我侮辱你个锤子,你登基是没几年就把交趾给弄丢了,不过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确实不影响了,因为正史上的朱瞻基面对的局势更复杂。
而现在他要面对的局势很简单,因为漠北已经不存在威胁了。
挥手,“坐下,坐下,太孙就要有个太孙的样子,别一遇事就大呼小叫,搞得咋咋呼呼的,哪有点未来天子的仪态,说正事,我确实要找你要几千人,但是不要你,你必须坐镇瓦剌,保证我在金帐汗国那边出了意外的时候,有大明雄师来支援接应,再差,也得保证我的进度停滞不前时,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确保粮草的保障。”
朱瞻基果断摇头,“不可能,不带我去,你就别想其他事了。”
黄昏:“……”
就算带着你去,有你在大明不可能不管我们,但瓦剌这边谁来总领军事,到时候谁来确保我们的后续安全?
道:“你真不能去,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后大营。”
朱瞻基嘿嘿冷笑。
不说话。
言下之意,你要是不带我去,那老子就自己去,反正老子才是瓦剌军事的都指挥使,你区区一个西征军主帅,还管不到老子。
黄昏也是无语。
得了,咱这太孙殿下仍然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