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和徐辉祖同时看向他。
徐膺绪是尚宝司卿,其实是很接近天子权利圈子的官职,大凡有什么国家大事,天子要用章印玉玺的时候,都有尚宝司卿的影子。
徐膺绪蹙眉,“无意间听到的,陛下想把你也带去顺天。”
黄昏大吃一惊。
不能去顺天。
现在朝臣大多在应天,自己去了顺天怎么拉拢朝臣,怎么培养势力,最主要的一点:怎么赚钱。
唔,不对。
得去一趟顺天,而且还得把时代商行的沈熙礼也带上去。
顺天的房地产得搞起来。
想到这心中有了计较,笑道:“那便去顺天几个月,春节前我再回来和锦姐姐团聚。”
徐辉祖忽然直愣愣的道:“不准去!”
黄昏讶然,“为何?”
徐辉祖道:“三妹怀孕后,本就各种担心,你要是去了顺天,她一个人在应天能放心下来,整日里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,还要担心你,你觉得她日子能好过?”
黄昏愁眉苦脸,“可得赚钱啊大舅哥。”
徐辉祖不解,“去顺天赚什么钱?”
徐膺绪也是不解了,“你的时代商行已经不需要你出面了罢,之前和户部那边的人在风月十四楼喝酒时,听得他们说过,说你现在日进斗金,要不了一年半载,你就会成为大明最有钱的人,嗯,对了,说到这里我得提醒下你,小心着些,你越是有钱,陛下越不放心你。”
没看出来,徐膺绪人是个闷葫芦,心肠倒是很好。
只不过徐辉祖和黄昏都没听进去。
两人同时看向徐膺绪,又非常有默契的求证,“你去过风月十四楼?”
风月十四楼是太祖官办的青楼。
耍钱的地方。
徐膺绪顿时一脸尴尬。
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外面,发觉另外一辆马车跟在后面,大抵是听不见的,于是恼道:“这话说的,好像你俩没去过似的。”
黄昏和徐辉祖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,“没去过。”
徐膺绪: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你俩才是亲兄弟。
没好气的道:“我就是去喝了会儿酒,没玩。”
黄昏嗯嗯点头,“知道知道,没玩没玩,二舅哥啥时候去喝酒的时候也带上我啊。”
谁信啊。
徐膺绪哭笑不得,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那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三妹。
黄昏:“……”
徐辉祖知道自己这兄弟看起来闷,脸皮子也薄,再这么说下去怕是会说红脸,于是岔开了话题,问黄昏,“为何非得去顺天赚钱?”
黄昏想了想,觉得此事可以拉上徐家,毕竟是两个舅子,照顾一下他们,徐家有钱有权,对自己也有好处,于是笑道:“陛下要迁都,你俩应该都猜到了罢。”
徐辉祖两兄弟点头。
黄昏又道:“如果到时候京畿搬到应天,是不是有很多的朝堂臣子要买府邸?”
这就是商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