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……”
破旧的书堂里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身体,摇头晃脑的听着耳畔朗朗读书声。
林渊老了,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仿佛初升的太阳,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。
“夫子夫子,读书是为了什么?”
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……”
老人在书堂的藤椅上闭上了双眼。
“你这废物,老娘当年瞎了眼才看上你!”
“娘子娘子,小心,小心动了胎气。”
这一世林渊成了个猪肉贩子,有个儿子,却滥赌成性,最终被债主打死在猪肉摊前。
……
林渊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无尽的人生,他看见众生的恸哭,听见无数生灵的哀嚎。
混沌,虚无,空寂……将他紧紧包裹。
这一刻他就像是溺水的人,想要挣扎,却越陷越深。
“为什么!为什么我一生痛苦!”
“为什么我一生窝囊!”
“不!我不要!我请愿,我要做人上人,我要做大将军!”
“我再也不做大将军了,我要做一个教书匠……”
“夫子,学生做不到了……下辈子我想当个无忧无虑的鱼儿……”
“不!不!不!……”
“你不能!”
“你是谁?!”
“我要当皇!”
“你能救救我吗?我不想死!”
“啊!!”
林渊感觉无穷无尽的愿力将他包裹,好似有无数生灵在他耳边咆哮。
“请愿!”
“请愿!!”
“请愿!!!”
轰!
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,诸天大道在这一刻剧烈震荡,仿佛受到伤害,哀鸣不止。
咔咔咔!
星河崩塌,亿万里冰冷空间眨眼消失一空。
星辰湮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琉璃钟内,林渊猛的睁开双眼,两道如大龙般的光芒刹那迸射而出,贯穿道钟!
“红尘万丈,一步炼心!”
轰!
他起身,诸天震动!
“朕曾经是你们,朕今后不会是你们!”
“请愿!”
“愿我天下,人人如龙!”
轰!
雷霆万丈!
“愿我星空,亘古不灭!”
轰!
火光冲霄!
“愿我大道,万古唯一!”
轰!
青铜光辉照亮无垠星河,这一刻诸天帝皇无所遁形!
惊恐,彷徨,震撼……
帝皇……颤抖!
“他,活了?”
林渊负手站在星河,仿佛诸天已经承受不住他的恐怖力量。
四处崩灭,大星沉沦。
阴间。
明帝惊喜捂着小嘴,满脸的兴奋,“活了,他活了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。”
喜极而泣。
殷念也松了口气,脸上浮现出笑容。
还真是吓人啊!
轰!
林渊一挥手,雷霆寂灭,火焰消散,琉璃钟应声而碎。
此刻。
黑暗星空的上方,一道道裂痕出现,好似通往未知之地。
林渊目光一扫,轰鸣声中,上方彻底炸开,露出一片更加幽静之地。
“诸天之上……”
轰!
他一步踏出,瞬间贯穿星空,跃出诸天!
这一刻佛祖与道尊皆露出惊容。
“他成功了?!”
“无尽岁月以来,他是第一个成功的!”
“超脱诸天之上!”
两人目光闪烁,似在憧憬,“诸天之上又是什么风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