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来的复杂表情很快敛起,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,细细的眼睛向吴比瞟了瞟。
“你知道?”屈南生眼睛一瞪。
“嗨,这种大仙宗的事情,我怎么会知道?”狐来摇摇头,“但是看这个以剑传讯的手法,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神通广大,也许屈天歌有福了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。”狐来话音刚落,午阴坡上倏地响起一阵冷笑,落在众人的耳朵里。
“你听到了吗?”秦白驹背后寒毛竖起,扭头问秦金。
“午阴坡的鬼笑,经常上山的人都听到过。”屈南生示意秦白驹稍安勿躁,“都是以前在午阴坡修炼的鬼修魂魄。”
“妈的……天歌是怎么在这么个破地方采药的……”秦白驹还是有些瘆得慌,左顾右盼着,生怕背后跑出来个厉鬼。
“不对劲。”陈燎摇头道。
“有鬼,能对劲么。”秦白驹的举动让他老爹秦金也心里发怵,自动接道。
“我说的是这信,不对劲。”陈燎摇了摇手中的信件,“全是些荣登天道之类的屁话,提起屈天歌的……也只有名字罢了。”
“按照这种写法,就算把屈天歌三个字涂掉,信上换上秦白驹的名字,也是一样。”陈燎把信件重新塞回屈南生的手中,转对狐来,“乘鹤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你刚才说骚味,欢喜术,这些都是平日里乘鹤楼干得勾当吧?天歌到底有没有事?”
吴比没想到陈燎仅凭信上话术就能推测出这么多,生怕狐来一不小心打乱自己的计划,只得咳嗽一声接过话头:“乘鹤楼当然不简单,但一时间也解释不清,不如我们先回去,从长计议……”
吴比不想现在就说起乘鹤楼的真实勾当,一来是以免屈南生焦虑,二来是自己也需要时间,仔细分析一下现状,从而定下如何让屈南生成为“英雄”的计划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哪知午阴坡的那鬼听吴比说乘鹤楼不简单,又发出一阵阴笑。
吴比听得一阵烦躁,却暂时没空理它,转对屈南生道:“先回去,回去说……”
“吴仙家,我话不多说,你要是知道什么,现在就告诉我。”屈南生不是傻子,自然听出了陈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握拳道,“我儿现在到底怎么样,你说,算我欠你一场恩义。”
而陈燎和秦金他们就没有这么客气了,一个个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吴比与狐来,好像他们与乘鹤楼是一伙的一样。
“说吧,虽然你是神仙,我们几个只不过凡夫俗子,但胆子还是有的。”秦金哼哼着说。
吴比想长叹一口气——这几个死中年人,怎么就不能等自己想明白了再问呢?说到底这笔账还是要算到龙晶头上,非得逼自己仓促下界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你一片好心,这几个肉眼凡胎却非要自寻死路,你说好笑不好笑?”鬼笑声再起,幽幽道。
“我忍你很久了,你又算是哪来的孤魂野鬼?给我滚出来。”吴比老早就感应到午阴坡灵魂无数,这鬼几次三番阴笑插话,终于笑光了吴比的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