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,匪友们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——剑主荆天心没拦住他们?就放他们毫发无伤地过来了?到底哪个是安心大仙?安心大仙和宠姬共同行动……意思是他与乘鹤楼是一家?
“安你奶奶个腿!”童大斧虽然也是吃了一惊,但见手下们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,急忙否认屈南生的身份,“不过就是区区一只狐妖,使了点邪法逃出了剑主的身边,就敢跑来此处作威作福了?”
说归说,童大斧也一样是惊疑不定,不敢确定楼外究竟发生了何等状况,于是眼珠子乱转,似乎有要跳出来的冲动。
“是你?”燕姬自然也认得出吴比,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安心大仙,蓦然发现此人气息与此前楼外的安心大仙截然不同,当即再不说话、静观其变。
“正是。”吴比笑眯眯地点头,让出了身后的屈南生,“货真价实的安心大仙,来带大家安心了。”
“哼哼哼……孩儿们!莫要被他骗了,咱们就算败给了乘鹤楼,给黄眼珠子的做牛做马,也不能向妖族屈服!”童大斧终于还是把眼珠子瞪了出来,吼得声嘶力竭,“切莫忘了你们有多少人……是因当年那场荡妖之战流离失所的!”
童大斧虽然说得没什么煽动性,但的确也是事实——如今看安心大仙左手一个狐妖,右手一个宠姬,怎么看怎么都与匪友们不是一路人。
“哎,话可乱说,屎盆子可不能乱扣。安心大仙此前另有要事,不得已之下,方才请这位狐妖小友……”吴比晃晃荡荡地走到童大斧跟前,正要说些动摇匪友军心的话,却被屈南生抢过了话头。
“你们在,那正好。”屈南生沉声道,“石芽呢?”
“前面。”燕姬虽然平日里是个毫无顾忌的性子,但此刻只想杀到前面去,向八方湖的弟子们证明自己;如今见安心大仙气势汹汹而来,估摸着是要闯阵,所以立马配合起来。
“水芹呢?”屈南生又问一句。
“……”这回则是无人敢应。
“那便是也在前面……”屈南生沉吟一句,又再抬头,“我给你们一次机会,现在下楼,还有生机……”
“若是我在前面再遇见你们,莫怪我剑下无情。”屈南生说完,大踏步向觐见厅的出口走去。
屈南生的三言两语,听的吴比非常疑惑——不是说好上来收拢人心么?怎地一个照面就开始恐吓了?这中州不讲究恩威并施了?
不等吴比做出反应,屈南生已经走到了童大锤面前——此时这位大圆湖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不知道是该拦还是该让。
就只一个犹豫的工夫,屈南生捏指为剑,帮童大锤做出了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