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好吧……”听他这么说,凉使也只能是无奈的应了一声。
接下来,贾攸每日作陪,秦国这边,也做到了礼数到位,只是一直见不到秦王,这军国大事,找谁说去啊!
三五天下来,凉使也急了,几次三番询问贾攸,可得到的结果,几乎都是一样的说辞。
这时候,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,当即就道:“也罢,既秦王如此繁忙,那在下就一直等着吧。”
说着,他又冷笑了一声,若有所指道:“这一国之君啊,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使者都不敢见,让人甚觉可笑啊。”
贾攸闻言,眉头暗皱。
当天下午,他也寻到了萧远那里,施礼说道:“大王啊,这凉使赖着不走,看那架势,恐怕非要见到大王不可啊。”
“真是麻烦!”萧远说道:“如此怠慢于他,他都没有负气而走?”
“倒是言语上,有暗讽大王之意。”贾攸道。
萧远被气笑了,无奈之下,只能说道:“行吧,既然如此,也总不能让他在这里待着,见一见吧。”
听到这话,贾攸想了想,说道:“若大王见凉使,当刻意刁难,以凉国无法接受的条件,回避此事。”
“恩。”萧远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,临时大校场上。
贾攸领着凉使来到这里,边走边道:“说了我王军务繁忙,足下多有不信,现在看到了吧,这还是百忙之中,于军营抽出的一点时间啊,你有何事,当抓紧言明。”
“明白,明白。”凉使点了点头,也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。
校场上,有数不清的秦军将士,正在列阵操练,铺天盖地的黑甲红缨,和整齐的喊喝声,军容何其矫健。
更有少量骑兵,在外围来回奔驰,不时从凉使身边经过。
看着这一幕幕,凉使暗咽了口唾沫,稳定了下心神,这才随贾攸进入主帐。
帐内,萧远位于帅案后,正在看着竹简,里面并没有其他人,凉使进来之后,亦快步上前,拱手弯腰道:“外使见过秦王殿下。”
“啊,使者免礼,近日实在军务缠身,多有怠慢之处,还请不要介怀。”萧远放下竹简,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场面话。
“哪里,殿下言重。”凉使起身,开门见山道:“在下此来,实为秦凉二国,休战一事。”
萧远没有说话。
凉使继续道:“殿下尊天子令,为帝国收复失地,这并没有什么错,自此以后,我王,亦表示愿意遵从皇室号令,年年上表纳贡。”
这段话表明了什么,表明了你秦王不是打着皇旗吗,那现在凉国愿意遵从皇室了,你还有什么理由伐凉。
可这话无疑是冠冕堂皇的,毫无疑问,只要萧远退兵,凉国形势得以回转,马上就会掉过头来!
这只是凉王的口头应付,不会有任何意义。
萧远听完,也幽幽笑了,笑着说道:“使者所言,本王可以接受,但还有一个附加条件,既凉王愿遵从皇室,那就必须上表称臣,向西北而拜,自此以后,凉国军队,重归天子调遣。”
这话说的,凉使怎么可能答应,也当场就急了:“秦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