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师叔笑眯眯地应对着展翼,偶尔跟展夫人楚玉嫣说几句话。
楚玉嫣是个很安静的人,似乎对丈夫非常依恋,片刻都不愿离开丈夫的身边。
司马淳忍不住感叹:“令夫妇的感情可真好。”
楚玉嫣笑得羞涩又幸福。
展翼道:“玉嫣和我只有彼此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楚玉嫣的笑容更大了。
小师叔好奇:“两位都没有其他亲人了吗?”
展翼摇头:“我是孤儿,从小被师傅收留,跟玉嫣一起长大。师傅去世前,将玉嫣嫁给我做了妻子。”
小师叔:“原来如此。展兄的遭遇跟我大师兄很像,可惜我大师兄没有展兄这般好命,在成亲之前就去世了。”
楚玉嫣的眼神闪了闪,带上了一丝不满,似乎很不高兴小师叔拿一个死人跟自己丈夫做比较。
展翼却对小师叔口中的大师兄产生了兴趣,追问起小师叔的大师兄老。‘
“我大师兄啊,他叫做令狐谈……大师兄跟我姐姐两情相悦,但现在却阴阳两隔……”
小师叔叹口气,吟诵道:“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”
展翼听到这句诗,浑身一震,整个人竟然痴了。
楚玉嫣开口,轻叹道:“这么多年过去,令姐应该已经另嫁他人了吧?”
小师叔:“没有,姐姐心中只有大师兄,不想嫁给其他人。”
楚玉嫣:“令姐倒也痴情,只是令大师兄泉下有知,也希望令姐能够忘记他,重新展开新的生活吧?”
小师叔含有深意的眼睛看了看楚玉嫣,又看了看展翼,点头道:“确实,姐姐也该重新开展新生活了。总是沉浸在过去,并不是好的做法。我大师兄已经死了,彻彻底底地死了。”
楚玉嫣对上小师叔的眼睛,心中一寒,总觉得这人仿佛将自己看透了一般。
但怎么可能?
这不过还是个少年,刚刚出门闯荡江湖的少年。
定了定神,再看向小师叔的眼睛,发现其双眼清澈澄净,跟许多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的眼睛一样,哪有什么深意?
楚玉嫣笑自己是想多了,导致刚才看错了。
眼前的少年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,提起其大师兄,不过是因为觉得展翼跟令狐谈的成长经历一样罢了。
是话赶话地说到了令狐谈。
楚玉嫣将自己的手放进展翼的手中吗,柔声呼唤:“夫君,夫君!”
展翼回过神,对着妻子笑了笑,又转向小师叔和司马淳。
“对不起,刚才我失态了。”展翼道,“我被令姐对令大师兄的痴情感动了。”
小师叔笑:“没事儿,还要多谢展兄的这份感动呢。”
展翼道:“有机会,我想认识一下令姐。”
小师叔:“嗯,姐姐不愿意出门,想来跟展兄没有见面机会的。”
展翼:“有机会,我可以去天衡山庄拜访。”
小师叔:“啊,那可欢迎了。”
小师叔说得言不由心,除了司马淳听出来以外,另外两人都没有听出来。
他们还以为小师叔很欢迎他们去天衡山庄做客呢。
楚玉嫣的手紧了紧,她笑着道:“唉,可惜现在岐山派的事件还没有解决,我和相公都没有空去天衡山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