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德意此刻正如一个笔挺的僵尸,在自己房中靠墙罚站。
他眼前忽然灰光一闪,便有一名青衣儒袍的俊秀书生穿墙而出,孟德意见了梁言,立刻张嘴呼喊起来,只是任凭他如何卖力地喊叫,却始终没有半点声音发出。
梁言抬手给孟德意的房间施加了一重禁制,这才解了孟德意身上的秘术,只见孟德意双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还不住磕头道:“求前辈饶我一命,我愿做牛做马,给您做个看守洞府的小厮!”
梁言淡淡说道:“饶你一命,也无不可,不过要看你能不能提供相应的价值了。如果你接下来说的话,不能令我满意,那就只有用命来抵了。”
孟德意听得冷汗直流,知道这是自己仅剩的一次机会了,当下不敢再有丝毫隐瞒,把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与了梁言。
原来此人乃是一个山中修行的散修,偶然得到了一部有关“请灵术”的秘法,苦练七年有余,终于把几种精怪的魂魄练入了体内,就想凭着自己这一身本事,行走人间,赚个逍遥快活。
也是他倒霉,有一次在某个富商家中逞威的时候,恰巧被一个过路的魔修看见,那魔修也不是善心大发想要救人,就只是单单想找一个跑腿的侍奉左右,见孟德意有炼气五层的修为,还练就了一身请灵之术,就颇为满意,随手把他给拘了。
从那以后,孟德意就给这个魔修鞍前马后,侍奉了半年有余。直至前几日,这魔修又带他入京,说是有要事来办,如果孟德意表现不错,就考虑放他离去。
梁言听到这里,就开口问道:“此人有何名号?用的又是何种功法?”
孟德意微微一愣,随即苦笑道:“当日他拘禁我的法力就和前辈一样迅速,我连看都没看明白,就已经栽在此人手里。至于他的名号,我更是从未听他提起过,不仅如此,他平日行事惯爱遮掩相貌,我到现在也未见过他的真容!”
“那他可曾透露来京所为何事?”梁言又问道。
孟德意道:“他一向不把我当人看待,自然也不会和我提及他的计划,只是从他偶尔透露出来的一点消息看,我觉得他有很大可能是想混入皇宫?”
“通过这次的‘品茶会’?”梁言追问道。
孟德意思索片刻,点头答道:“很有可能。”
梁言听完后,在原地默默沉吟起来,良久之后,才点头说道:“好,你说的这些,勉强可以换得一命,但你从今以后须得为我做事。”
孟德意急忙把头一磕,恭敬说道:“愿为前辈差遣!”
梁言抬手掐了个法诀,把一道禁制打入孟德意的体内,紧接着又问道:“那个魔修在你体内下了什么禁制?”
孟德意摇头说道:“并不曾下什么禁制,只是喂我吃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药,每过半月,都需要向他领取一次解药,否则死状惨不忍睹。”
梁言点头说道:“好,只要你忠心于我,我可以想办法救你一命。但若你心怀不轨,到时候我亦有法子让你痛不欲生!”
孟德意听后,急忙抱拳应道:“孟某为前辈做事,绝不敢有二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