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脚稳稳当当的踩在她的胸口道:“伯母,我的忍耐度在往前几年,已经消失殆尽了,如果你们再得寸进尺的话,我可能会乱了分寸哦。”
这话说得。
“你想谋财害命?”谢伯母大着舌头说道。
“谋财害命是谈不上,你也没有什么财给我谋,倒是你们自己心术不正。”
谢伯母一愣。
这丫头是怎么回事,以前见她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吗?
今天怎么忽然像是换了个人?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谢伯母目光有些警惕了,黑着脸颤颤巍巍的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到底是谁,伯母难道不知道吗?你这年纪也才三十有一的人,怎么搞得和七老八十般老眼昏花?”说着谢花开加重了脚下的力度,然后忽然抬起脚。
谢伯母一怔,吃痛的猛然翻滚了起来。
这一下,把院子里还沾着的一点公鸡血污都擦得干干净净了:“来人啊,天杀的,居然想谋杀自己的大伯娘。”
“大伯娘你为老不尊,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?”谢花开假装抬了抬自己的脚,说道:“如果我现在不奋起反抗,今晚我就在那傻子家叫天天不应,喊地地不灵了。”
新婚夜入洞房的人居然是公公。
他们家要香火,而傻儿子又不能人道。
所以,他们花大价钱,想出“移花接木”这一招。
可怜的原主,因为不依从,天天给人用铁链锁着,打得遍体鳞伤。
谢奶奶在很久之后知道这事,从猪圈里走出来。
可惜给那傻子一扁担给打死了。
这事虽然闹得沸沸扬扬,可是傻子杀人,官府也没有办法啊。
何况谢家也没有人去击鼓鸣冤。
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这个时候,地上的大伯娘反应过来,前头有人捎话,说那傻子一家明天来要人,眼下这人应该是不会束手就擒了。
倒是白花花了那五两银子。
“娘,你看看这个贱蹄子,成心就想把谢家的香火往死里整啊,你家小孙子可等着那银钱下聘呢。”谢伯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。
本来,卖了她能得五两聘礼。
那肥沃的水田又是自家的囊中之物。
谁知道,这丫头会忽然转性了。
搞得她鸡飞蛋打。
一想起明天还要对付那傻子一家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奶奶,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着你了?”谢花开一回头,见到奶奶披着衣服出来,慌忙上前搭把手道。
“我一把老骨头了,本来觉就浅。”
见她们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,谢氏心底的火气那是腾腾地往上升,烧得她的眼睛都泛着猩红的光芒。
她咬牙切齿道:“老不死的,你都半截黄土埋脖子的人了,还不知道庇佑子孙。
你想想谢家可有你儿子,还有你孙子,那可是谢家的香火啊,你怎么就老糊涂了呢?”
“谢家的香火?”
“难道不是吗?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。”谢伯母继续游说道。
谢奶奶摇摇头道:“丫头明天想想办法把围墙做高一些,别阿猫阿狗都能进来。”
谢家的香水?谢奶奶的眼里有着浓郁的哀伤……
“好的,奶奶···”谢花开脆生生的应着。